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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千秋撩起眼皮:“你竟出手管霍家的事,我没料到。”

谢厌带着笑回视他:“三百年了,你和晏珣仍在置气,我亦没料到。”

“你见过他了?想必是见过,否则怎会弄了个上林谷长老的身份,入学神都。他又说但凡我医治过的病人,都不接手的话了?”最千秋轻描淡写一笑,将烟枪在浅口瓷缸里磕了磕,抖掉烟灰。

谢厌抻了抻腿,搁下酒杯,笑眼弯弯:“他还说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谁知最千秋面不改色:“行吧,他爱如何便如何。”又话锋一转,“倒是你,是否对捡来的那少年太过偏爱了?”

“你这是在质疑我养孩子的方式有问题。”谢厌眯了眯眼睛。

最千秋偏过头,将谢厌上下一打量:“就你,迟早把人家养歪。”

谢厌仔细想了想,抿了口酒,又剥了瓣桔子,慢慢吃下,才道:“目前而言,他还是挺直的。”

最千秋轻声一哼,抬手招来一幅画卷,丢到谢厌身上。

“这是什么?”谢厌问。

最千秋却不多言,只道自己打开看。

谢厌将画卷展开,见得山崖之巅,一人青衣执剑,远眺山河,面无悲喜。画中人,一双青灰色眼眸如古井无波,那眉骨、鼻梁与唇,皆俊俏得眼熟。

他眉心蹙了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