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厌一点都不慌,而同样面临此境的剑无雪,亦是不觉有何压力,皆因入的是论道台,课业以武为主,而他的天赋恰巧就在此道。
剑无雪在厨房找出一口缸子,从井里打来半缸水,将鲈鱼丢进去。
猫从门缝钻进来,他理也不理,抬脚就走。
对于睡觉的地方,剑无雪向来不挑,躺着坐着,甚至站着,无论如何都行。是以根本没想过要去拾掇房间,往硬邦邦的床板上铺上被褥。
他穿过庭院,径直来到谢厌门前,抬手敲门。
门内传来一声“进来”,剑无雪适才推门而入。
从屋内痕迹能看出,谢厌当是才到此地,并未过夜,剑无雪想了一下,问:“之前你去哪了?”
谢厌瘫回了椅子里,捧着手炉,散漫回答:“随晏珣去了一趟上林谷。”
“上林谷长老这身份……?”
“昨天弄到的。”
“那你到底是谁?”剑无雪偏了偏头,不解地望向他。
谢厌双手交叉,叠在下颌,手肘撑着膝盖,笑眯眯地看着立在屋中的少年:“我是谢厌,是天地间的至阴之气。”
行吧,这人不肯说。没问出答案,剑无雪亦不泄气,他走到谢厌床边,扫过一眼,问:“要给你换成之前那套吗?用惯的会舒服一些。”
“你没丢客栈?”谢厌有些惊讶。
剑无雪答得理所当然:“我都收起来了。”
谢厌平平一“啧”:“行吧,叫恭叔来弄,现下你不去练剑?”
“我来就好,我还有问题想问你。”少年边说,边麻利将床单被褥换好,又放上数个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