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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脸上的笑微僵,而谢厌若有所思半眯眼眸,旋即又对他露出一个笑。

谢厌哪会猜不出这位老板的心思:好不容易有个豪客上门,当然得拼足劲儿将人灌醉,哄他将这店里不管好的坏的,都十坛八坛往家里拉,而且坛坛兑水。

再说酒,传了好几代都没垮掉的酒坊,酿酒手艺的确有个七八分,但老板太过抠门,不管是新酿还是陈旧,都舍不得下足料。到头来,这七八分也只剩个五六分。

“酒嘛,这些都还成。”谢厌笑眼弯弯,对老板点了下头。

酒坊老板的眼睛瞬间亮起来:“那您……”

谢厌就要回答他,然恰在此时,去前头陈记醉鸡排队的陈二拎着食盒来到无名酒坊前,高喊了句“公子”。

他偏过头去,惊讶“呀”了一声,“我家仆来接我了,正巧,可以让他帮忙拎东西。”

“不用劳烦您的人,力气活都能交给三钱去做。”老板立马接话。

“老板真是太客气了。”谢厌轻笑,招手让陈二来到他身前,把手里吃剩半包的梅干放进食盒里,并漫不经心地说:“你家公子体弱,拿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话音落,不仅是陈二眼角抽了抽,那点头哈腰老半天的酒坊老板,更是脸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