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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让霍家小子拍到我吧。”沉吟几息,谢厌道。

“可否冒昧问一句,为何?”青衣女子没掩饰自己的好奇。

“青州姑苏太远,霍家就在本地,我不用舟车劳顿。”谢厌解释,又心说:而且姑苏寒山派掌门一听就很能打,和他对上,自己这个废人根本跑不掉。

“您……”青衣女子微微瞪眼,暗道你不是和醉卧公子在密谋大事吗?怎地如此随便?

谢厌完全不清楚青衣女子的胡思乱想,只觉得自己这才出棺不久的爪子频繁一抬一放甚是酸软,便将剩下小半的蟹黄瓜子仁包回锦帕,再捻了捻边角,把手指上残余碎屑擦掉。

叫价一声高过一声,竞拍者倒下一个接一个,不多时,谢厌的价格飙升到三百三十万金,场中仍坚持不懈举牌的,只剩下两人——霍家九公子,与寒山派掌门说留刀。

谢厌不咸不淡“啧”了声,掀起眼皮,看向左边的说留刀。对方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这一偏头,双方的视线便对上。

与旁人眼睛里饱含着色与欲不同,说留刀的眼神可以说是纯粹,纯粹到谢厌只看出一个意味——我知道你是谁,你曾经是谁,现在你落难了,姑苏寒山派不计前嫌,向你伸出援手。

好一个不计前嫌。谢厌看着说留刀,倏地勾起唇角,轻笑一声。

说留刀双眼微眯,自座中起身,对交易台上拍卖师拱手一礼,道:“可否允许我与这位谢公子一谈?”

“从前有过这种例子?”谢厌问他身旁的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