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用阮霰的刀,杀死对面之人。
原箫寒微眯双眼,长剑一挽,出招凌厉。
但终是敌不过,罡风太烈,招法太快,无法防御、无法跟上。
夜色雾色,遮蔽所有退路;水声雷声,织成严密杀网。刀刃过眼、风刃过耳,数百招过后,原箫寒已是遍体鳞伤。
微顿喘息时分,雾非欢笑声更为放肆,刀法一变,杀招更极,“出招啊!原大庄主,你不是很能打吗!”
原箫寒唇线紧抿,以对冲之法避开迎面一击,迅速远处掠去。身后独属幽冥的冰冷气息紧随而至,寒意渗入骨髓,他骤然折身,自下而上递出一剑,当的一声,与斜劈向下的骨刀相撞。
雾非欢幽蓝眼眸里闪烁的光芒异常诡异,兴奋得到了疯狂的地步。他望着原箫寒,刀锋陡然一转,将位置换至长剑之下,再悍然上挑。
原箫寒已经到了极限,有心却无力去防。他被强悍的力道当场掀翻,如同断线风筝般倾坠江河。
轰隆——
雷鸣仍在继续,先前阮霰与原箫寒乘的那一叶扁舟竟浮水而出,将原箫寒载回江面。
是谁这般做,答案不言而喻。
雾非欢足踏罡风,斜垂刀尖逼近舟中之人,唇边勾起的弧度幽异诡谲,“原庄主,这天底下唯一突破至太清境的修行者,死在我这区区无相境的刀下,可有遗憾?”
原箫寒喷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撑剑起身,垂眼望着身前幽幽浓雾,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忽然想起瑶台境的那一次,似乎也是这样的局面,独守摇光试擂台、被逼至绝境。
理所当然的,他想起了阮霰。他想,他和阮霰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