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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天掉落在地,撞出一声脆响。

“那你拿去吧,我不要了。”说完,阮霰推门而去,步入绵绵密密的清冷细雨中。

风灌进屋内,吹得满室寒凉。

“什么?不——”

原箫寒转念便明白了阮霰的意思,愤怒与癫狂的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唯余慌乱与紧张。

“不,霰霰我不是这个意思!”原箫寒踉跄着追出去,声音沙哑颤抖,“霰霰,我不是为了拿寒露天,霰霰你别走……”

素白身影在满是青苔的石径上渐行渐远,倏尔过后顿住脚步,原箫寒一喜,但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就看见他摘下了指间的鸿蒙戒——那是在金陵时,原箫寒强行塞给他的“聘礼”。

“不,霰霰,你别这样……”原箫寒哀求着,但话还没说话,只见那枚戒指在虚空里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砸落到他脚边。

这个瞬间,阮霰突然觉得胸膛里有了点东西,有些酸。

他按了一下心口,蹙着眉想,人可真是奇怪啊,干嘛非要找个伴,让自己时不时糟心呢?

雪白身影踱步阮霰旁侧,它感觉到主人的心情,安慰地蹭了蹭他的腿。

“走吧。”阮霰揉了一把阿七脑袋,低声道。

“圣器的事,要告诉他们吗?”阿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