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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完一句,就向阮霰迈出一步,距离仅剩四尺时,阮霰抽出了刀。

锋刃上的光芒映入眼眸,阮霰敛下眸光,道:“你冷静一点。”

“你拿刀对着我让我冷静?”原箫寒冷笑一声,伸手抓住寒刃,往前又走了一步。刀尖抵上胸膛,再近半寸,就能没入血肉。

“你以为,你拿刀对着我,我就不敢过来了?”他低哑笑起来,语气阴森。

没人注意到阮霰手指颤了一下,他盯着原箫寒,“你疯了?”

“对,我疯了。”原箫寒依旧在笑,笑完沉声怒吼,“你在别的男人家里,拿刀对着我,我能不发疯?”

阮霰闭了一下眼睛,深深呼吸过后,再度睁开:“你清楚这是什么时候,也知道我没和他发生什么,我希望你不要说这种气话。”

原箫寒表情冷下去:“气话?呵,睡完就跑的人是你,到山庄拿了刀就跑的人也是你,我这些话,在你看来,当然只是气话!”

此言一出,阮霰眼底光芒猛地一闪。

“到山庄拿了刀就跑的人也是你。”

这句话让阮霰突然意识到了某个关键点——刀,原箫寒在乎的是刀。

原箫寒之所以接近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刀。但现在寒露天被他拿走了,所以这个人站在他面前,用这种方式进行逼迫。

还在瑶台境的时候,阮霰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原箫寒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为什么要事事顾着他、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