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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箫寒扶在阮霰腰上的手有些颤抖,他伸过去摩挲了几下,抬起头,问:“霰霰,这是胎记吗?”

他曾经见过这样的痕迹,与阮霰身上的不差分毫。

若是胎记的话……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胎记?不太可能。

是当年那个男孩活下来了?但怎么可能,那男孩死得彻底,他守了七天的灵,亲自下葬,绝无生还希望。

阮霰迟疑了一些才回答:“可以算是胎记。”

这话很奇怪,原箫寒蹙了下眉,“什么叫可以算是?”

“的确是生来就有的,并非旁人所为,但……”阮霰解释着,不过声音越来越小。

他被原箫寒折腾得浑身酥软,眼底是水光,眼尾是潮红,偏生这人讲求“细嚼慢咽”,不肯轻易给他,这会儿竟然还研究起胎记。阮霰翻了个白眼,抬腿踹了原箫寒一下,问:“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找别人……”

这话激得原箫寒额角一跳,翻身将阮霰压倒床里,边胡乱啃咬,边恶狠狠问:“找别人?你想找谁?嗯?说话!你想找谁!”

“这里是金陵,多的是风月地……啊!”

所有的声音都乱了章法,被揉碎成迷乱的细响。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清瘦好看的手从床里伸出来,狠狠抓住床沿,骨节因用力而发白,接着,被另一只手覆上,五指交扣拉回去。

……

待得月上中天,阮霰从沉睡中醒来。他是被结界外的狗叫声给吵醒的,那狗是阿七,定是有什么事才这样疯了似的嚎。

阮霰一醒,原箫寒跟着醒来,第一个动作便是把人捞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