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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绞,又满心怒火。

根本忍不了!他见不得阮霰流血,见不得有人和阮霰靠太近!

这一刻,原箫寒连成魔的心都有了。他沉着脸接住被雾非欢打回来的时拂天风,凌空而立,不带任何花哨地落下一剑。

却也是极其骇然、极其冷厉、极其磅礴的一剑,在镜雪里砸出一道深深沟壑,剑风扫过之处,草木尽数枯萎。

雾非欢避得狼狈,抬眼再看时,阮霰已被原箫寒抱入怀中。

“霰霰,以后不许再这样。”原箫寒喂了一颗丹药到阮霰口中,沉声说道,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命令,强硬地不许阮霰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阮霰垂了眼,没回答。他甚至在庆幸,一开始不跟原箫寒说这个,果然是正确的,否则现在已经被这人锁起来了。

数十年忍辱负重的刺客生涯,让阮霰成为一个为达目的无其不用之人,除了性命,再无旁的底线。他和原箫寒不同,截然不同。

“放我下来。”阮霰抬手遮在自己眼前,倏尔过后,又拿开。

一群人埋伏在上经阁外的树林中,他们都是青冥落出身,隐匿气息的好手。为首之人赫是林间鹊,他解下了手串上的铜钱,正拿在手上进行占卜。

铜钱共三枚,抛落两次,便可得出一卦。林间鹊几乎是立刻就解出了卦,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