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阮霰答得不假思索。
“喜欢的东西,得不到便毁掉,他这性格还真是百年不变。”阿七两只前爪抱住脑袋,语气分外苦恼,“当初就不该存一丝善念,将他从废墟里捡回来……”
“不提。”阮霰冷冷打断它的话。
“哦。”阿七很是郁闷,缓缓慢慢分开四肢,把自己摊成一块饼。
原箫寒为阮霰茶杯续上水,伸手将他唇角低垂的弧度抹开,低声道:“想必,我们会和他在金陵相遇,就是不知他是否和阮家有合作。”
“圣器是四圣家族存世根基,外人不太可能得到研究机会,所以解除圣器限制、让圣器的力量为外人所用这种事,应该只有四圣家族能做到。”阮霰语气沉沉。
“若真是如此,那阮家倒是得了一大助力。”原箫寒无声一叹。
“可如果他和阮家有合作,就用不着偷我们从镜云生剑柄抠下来的那块石头了吧?”阿七插话。
阮霰摇头,反问它:“阮家会让我保留那块石头?”
阿七睁大眼,豁然开朗:“这……不会……说得也是!”
一个日夜过后,云舟行至金陵地界。
时值二月末三月初,城中春正好,处处可见姹紫嫣红,风中满是花香清甜。姑娘们换上轻薄春装,露出凝霜般的雪白肌肤,或执团扇扑蝶,或三三两两笑着打闹。
阮霰冷淡扫过这一幕又一幕,从鸿蒙戒里取出一张面具,缓慢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