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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间,他一点点逼近阮霰,当脸再度贴上来阮霰面颊时,阮霰往后仰了下脖子。

白衣人轻蹙着眉心,终于低声给出回答:“若我真的要杀你,根本不会对你说话。更不会留给你机会,让你对我做出这般举动。”

“但你对我拔刀。”原箫寒不满轻哼,气消了些,不过仍环着阮霰的腰不放。

阮霰眼睫微颤,蹙着眉,极轻地叹了一声。原箫寒有所感,当即追寻着这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望过去,可阮霰已经恢复神情。

接着,阮霰从原箫寒怀中退出去,再度从鸿蒙戒取出一把刀。

偏转刀锋的同时,垂着眼缓缓道出一句:

“因为对你而言,‘寒露天’这三个字,只是一把刀而已。但对我来说……”

阮霰隐去了后半部分。

对他而言,“寒露天”这三个字,意义是多重的。它残存的神力,为阮霰带来了一具不死不灭的躯壳,带来了不可计数的失去,带来了无止境的追杀与囚困。

在镜湖底下的那些岁月里,想死却无法死去,阮霰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残余的神力替自己修复千疮百孔的躯壳,等待被打散的三魂聚齐,等待有朝一日,向阮家亮出复仇的刀刃。

“以后我尽量控制住,不对你拔刀。”

这话是背对原箫寒说的,声音很轻、情绪很淡,但还是叫原箫寒听出些微转折。不过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阮霰话锋一转:“这些宫殿的变化,与北斗七星有所联系。”

他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原箫寒亦不多问,抿唇过后微叹一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