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原箫寒的话,血沿脖颈的线条往下淌,没入玄紫的衣领,晕成一片深痕。阮霰余光瞥见,不由想起昨日这人一身伤的场景。他眉心微蹙,撤了匕首,从原箫寒身上站起来,冷冷道:“还怪我了?”
“当然不是,该怪的人自然是我,怪我陷入情网太深,难以自拔。”原箫寒笑道。
顿了顿,又补充:“也不想拔。”
匕首在阮霰指尖转出朵花,阮霰扫了原箫寒一眼,“花言巧语。”
言罢丢了瓶止血散到这人身上,转身步入庭院。
“找我有什么事?”站定在角落的梅树下,阮霰问跟出来的阿七。
“走了雾非欢,来了牧溪云。”阿七语气复杂,“不过我听说,他这次来,是想把一些东西交给你。”
“他在何处?”阮霰问。
答:“在千卷帘。”
思量一番,阮霰又道:“等我拿到永无之灯,再去与他一谈。”
“我去吧,你不必与他亲自见面,我去帮你说清楚。”阿七提议。
“这样也好。”阮霰点点头。
阿七突然笑起来,笑容有些暧昧,还有点不怀好意:“那国相大人这边……”
阮霰眯了眯眼,声音冷下来:“你也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