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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行至对岸,那股气息不曾出现,一路无事发生。阮霰耐着性子,又乘了次船,返回练武场。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

这个时候,有个声音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是否中了调虎离山计?”声音传自船的另一头,赫然是原箫寒。

他捏了道绝音术,此言落地,又自行否定:“但阮家的圣器,只有阮家能够使用。他们针对的人是你,将你从练武场引开,是完全没道理的事情。莫非,是看准我跟在你身旁,不敢出手了?”

阮霰仍旧敛着眸光,注视船边的水流。

“既然引不出敌,便回去吧?”原箫寒提议。

许久后,阮霰才平平“嗯”了一声。

两人当即返回练武场,一前一后坐回先前的位置。后排的点暮鸦倏然探出脑袋,隔着白缎,仔细打量阮霰和原箫寒一番,颇含深意喊了声:“小春山……”

“嗯?”阮霰冷冷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点暮鸦更换坐姿,翘起一条腿,笑道:“我在想,我是否能在有生之年,喝到小春山的喜酒。”

“不能。”阮霰言简意赅。

点暮鸦挑了下眉,语气幽幽,笑意深长:“哦?是吗?”紧接着,白缎后的目光落到原箫寒身上。

原箫寒剥了个橘子,分好瓣放入瓷盘、递给阮霰,偏首对上点暮鸦的视线,“境主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佛曰不可说。”点暮鸦缓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