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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金陵,这之中定然含有深意,牧溪云犹豫几许,终是往留影石注去一丝元力。

霎时间,声声海潮入耳。

虚空的画面中,乃是一处夜色四浮的庭院,有一白衣白发之人站在花枝外,目送另一人远去。那个人绛紫衣衫,腰间别一玉笛,正是原箫寒,而这白衣人,便是阮霰了。

望着这段影像,牧溪云微微蹙起眉,却见下一瞬,已然步出院落的原箫寒倏然折身,大步走到阮霰身前,将他拉入自己怀中。

然后——

倾身吻住阮霰双唇。

阮霰挣扎了,但仅有一次,便任由原箫寒握住手,任由原箫寒在唇舌之间索求。

这一吻很长,长到夜色中飞花飘转,几经起伏、无声坠地。原箫寒低敛的眸光里糅杂着温情与欲念,分开之后,又轻轻厮磨阮霰耳鬓。

他们就像一对情人,在幽幽夜色里相会相缠,不忍离分。

啪——

客栈内,牧溪云打翻了砚台,浓墨霎时淌出,沾染布满娟秀字体的信纸。

下一刻,桌上的留影石遭拂落在地。

画面消失不见,牧溪云的手垂落到桌上,拳头拧紧、青筋暴起。

不,冷静。

牧溪云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