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收回目光,取出一张面具,轻轻覆在面上。
不多时便至秋江八月声,仙童正在打扫,见得客至,纷纷点头致礼。
阮霰抬目:这个地方,与当年相比没有太大变化,一砖一瓦一墙一栏杆,皆是从前情形。唯一可见的不同,便是曾经无心插下的一截梅枝,现今已然亭亭。想来当年谢天明埋下的那几坛酒,当成佳酿。
他心绪微动,但覆着面具,看不清具体表情,只是在经过那株梅花时略顿脚步,继而行入屋中,于榻上调息。
过了许久,待得夕阳西坠,阿七才逃命似的回到秋江八月声,奔到阮霰身前二尺,堪堪刹住脚。
“我快要被那只死乌鸦薅秃了!”阿七愤怒说着,抬爪拍地,带起的风掀得阮霰衣摆晃荡。
阮霰抬起眼眸,竟见此犬毛发凌乱,四只脚掌被迫穿上精致布鞋,拍掌跺脚之时,伴有铃铛脆响,与自身气势分外不搭。
他略感愧疚,不过此种情绪,只浮现过一瞬。“作为补偿,今晚的饭,你可食一只鸡与一只兔。”阮霰淡然道。
阿七边蹬鞋,边嚎叫:“这根本不够!”
“再加一块烤羊排。”阮霰立刻补充,并为阿七脱下鞋。
“这还差不多!”
阿七终于顺了气,说起正事:“消息已经放出,整个瑶台境都知道你来了,氛围很是热烈,都在探讨你为什么不去月脉清夕阁或是日脉海旭楼。
哦,有的还说,你养伤百年不出,恐怕境界已从无相境跌到了乾元境,所以才挑了个如此式微的地方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