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箫寒揽过阮霰,手掌贴上这人后心,为他渡去元力,稳固心魂。
这人情况极其不佳,原箫寒皱起眉。
“人。”阮霰道出一个字。
原箫寒道“好”,接着抬剑一指,将原本躺在冰棺里的人隔空夺来。
此人乃是一名女子,先前有冰棺与结界相护,保持着生前模样,骨肉丰满、面容姣好,便似寻常姑娘枕玉入睡一般,但此时此刻,两者俱毁,血肉顷刻化作烟尘,唯余一具干枯尸骨。
原箫寒如同对待先前的灯盏、白日里的竹伞般对待这具尸体,指尖一点,分出一丝元力,使之悬浮不落。
“你——你们——”
见得此性情,路西归的神情已不是震怒能够形容,他伸着手,指尖颤颤,瞪视玉阶上的两人,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的想法很好。”阮霰撩起眼皮,冷冷望向路西归,“只可惜,你这位朋友,无福消受。”
“呵!”路西归怒极反笑。元力回旋周遭,掀翻兜帽,定睛一看,这人竟只有半个脑袋,那空荡荡的后脑勺,乃是以奇异气劲填充。
“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把阿遥还回来,否则,我会让你们为她陪葬!”路西归声音低沉嘶哑,话语之间,邪氛妖氛,乃至魔氛俱起,四散流转,浓得几乎凝成实质。
恰在这时,白玉殿外,响起一阵空灵琴声!
援兵。
至于是谁的援兵,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