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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阮霰点了点头,跨出房门。

门扉合上间隙,牧溪云不甚明显抬眸,往里望了一眼,见得窗台上空空如也,眼睫轻轻一颤。

“阮公子接下来打算如何?”牧溪云收敛神情转身,同阮霰并肩下楼。

“自然是继续寻独明草。”阮霰道。

牧溪云微微抿唇,一番犹豫后道:“昨天那个花间独酌说……”

他想了一夜。

花间独酌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医,虽说带了个“毒”字,却也是个医。听他昨夜的说辞,似乎对阮霰的失魂症极有把握。

牧溪云心道,他不应该因一己之私,让阮霰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哪怕阮霰真的对月不解另眼相待。

但话未完全说出口,就被阮霰打断。

这人声音清寒:“不必提他。”

“好。”牧溪云垂下眼眸。

这个时候,阮秋荷匆匆跑上楼,见得阮霰迎面而来,赶忙停住脚步,攥住衣角,露出笑容:“九堂叔,真是对不住,昨晚我一不小心睡着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不过晨起不宜立即饮茶,我下午再泡茶给你喝如何?”

阮霰自然道“不必”。

阮秋荷浑不在意他的拒绝,笑嘻嘻地说那改日再煮茶,又道:“我听闻龙津岛上酸汤鱼可谓一绝,我去端一碗来,作为九堂叔的早膳可好?”

“修行人,不必食人间物。”阮霰再一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