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两名小童静候,见得来者,一人迎客入门,一人牵了马前去安置。周宣理隐居的宅院乃寻常制式,两进两出,并无过分宽敞。阮霰、牧溪云随迎客小童行至前院,稍作等候,便见得一玄衫老者。
老者两鬓斑白,留着一撮山羊胡须,说话时分有一搭没一搭捻动:“这位公子,便是牧小友你要我医治之人?”
牧溪云温声点头:“便是他。”
周宣理眸光从阮霰身上扫过,继而回到牧溪云身上,笑问:“昨日‘青山隐’客栈遭受幻魔袭击,你撇下老夫与祁楠浪人匆匆赶回去,亦是因了此人?”
这话让牧溪云耳朵尖红了一瞬,他神情紧张地瞥了阮霰一眼,见后者表情不变,才道:“……正是。”
“你同他是什么关系?”周宣理脸上笑容更甚。
牧溪云又看了阮霰一眼,道:“我们已定了亲。”
“甚好,那老夫便帮他瞧上一瞧。”
言罢,周宣理捻动胡须,带着二人来到一间静室。里头诊治会用上的工具一应齐全。
周宣理与阮霰隔案对坐。案上置一软垫,阮霰将手腕搁上去,周宣理探指把脉。他凝眉沉默良久后,掀起眼眸。
话不是对阮霰说的,而是向着一旁的牧溪云:“先前你不是说他身中剑伤,久治不愈?”
牧溪云蹙起眉,犹豫片刻道:“这……阮家家主是如此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