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看了看端献,很理所应当的问道:“为什么要给你留?”
端献回身看他,“瓶子还是我的呢。”
姜善理了理额前的珠子,“现在归我了呀。”
端献啧了一声,他想说什么,姜善看了他一眼,道:“到底是不一样了,从前给我东西眼都不眨的,如今一对瓶子都要计较起来了。”
这话倒是熟悉的很,端献没少这么挤兑姜善,如今他也学会了,学来又是骄矜又是灵动,让端献除了笑做不得别的。
姜善有些得意,“火青都同我说了,你从前的那些把戏,别想再骗我。”
火青,端献舔了舔后槽牙。
姜善没有镜子,摸索着整理鬓发,端献伸手帮他,指尖蹭上的一点朱砂落在了姜善眉眼之间。
这一点朱砂,在端献眼里,就胜过满树的梅花了。
端献抚过姜善的眉眼,顺着往下捏着姜善的下巴。姜善薄薄的两片嘴唇抿着,藏着笑的样子。端献拇指摁上去,只觉得柔软微凉,很是叫人爱不释手。
那边丰兴端了乳鸽汤来,不大不小的一个白玉盅,肉都煮的脱骨,盛着热气腾腾的汤。
姜善退开一些,端献漫不经心的收回手。
姜善净了手,接过乳鸽汤,拿白瓷勺子舀着喝。
丰兴不敢久留,连忙退了下去。
用了一碗热腾腾的鸽子汤,姜善打了个哈欠。
“困了?”端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