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意诚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博山炉中安息香袅袅散在屋里,姜善从一片蒙昧之中醒过来,身上的疼痛就像潮水一样缓缓漫上来,姜善咳了两声,疼痛愈发鲜明。
“醒了?”慕容浥打着哈欠走过来,看床上躺着的姜善。从姜善昏迷开始他一直守到现在,不知道多久没合眼了。
姜善形容颇为狼狈,右肩被箭划伤,右腿伤了脚踝,左手腕被碎镯子划伤,内里还断了根肋骨,更别提身上的擦伤和扭伤,纱布包着伤口,一块一块的,在慕容浥眼里,很有几分滑稽。
姜善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道:“陛下呢?”
慕容浥面色淡了些,“在前朝议事呢。”
姜善看了他一眼,慕容浥却没有多说。姜善又问道:“查清楚了么,是谁要杀我?”
慕容浥一边端来了茶水汤药,一边道:“锦衣卫那边说,买凶杀你的是应天府的一个地头蛇,为的是东厂前不久所查出的强占良田一事。那人在本地势力很大,所以也不把你看在眼里,只觉得杀了你就万事大吉。”
姜善哼笑一声,“荒唐。”
慕容浥点点头,“我也觉得荒唐。”
姜善皱起眉,“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我不知道,”慕容浥态度很是随意,“不过我猜,最有可能的就是京中有人想借刀杀人,不然那些人远在应天,怎么就能把你的行踪知道的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