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哼笑一声,“还不是你扔给我的麻烦?我看先生说的没错,你想一出是一出,底下多少人跑断了腿呢。”
端献抬眼看他,“话里话外只说我任性,你怎么不说那个尚意诚气我呢?我要看看起居录,他不给我看,还对着我一通说教。这二年就是沈难都不怎么骂我了,倒叫个小子把我骂了一顿。”
姜善笑出了声,“难怪呢,那个尚意诚性子倔的很,一点不圆滑。我跟他说话都嫌费劲,何况是你。”
端献哼了一声,姜善站着给他磨了一会儿墨,偶尔同他看看折子,商议事情。尚意诚在外殿站着,奋笔疾书的把所见所听都记了下来,惹得丰兴路过的时候多看了好几眼。
端献不让姜善久站着,没多会儿就让他坐着歇息。丰兴端了茶点,伺候着姜善净了手。
姜善捻了一块藕粉糕,一双眼睛往外间看。外头站着的多是伺候的丫鬟太监,尚意诚站在这些人中间,依着他的性子,大概率会觉得被折辱了。
姜善这么想着,看去却见尚意诚眼中一片坦然,并不觉得自己被折辱了。这让姜善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尚意诚是对太监有偏见,这么一看,原来尚意诚是只对自己有偏见。
姜善撇撇嘴,几不可微的哼了一声。
就着还被端献听见了,端献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姜善一愣,道:“我正想同你说件事呢。昨日我见成平侯府的曲水园修的极好,有点千佛寺的意思,我想去千佛寺玩两天,你去不去?”
尚意诚毕竟是外臣,整日里待在宫闱内也不像话,正好姜善想出去透透气,就趁着这个时候,一举两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