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看了沈难一眼,慢悠悠道:“我爹可不就是识人不清。”
沈难大怒,“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爹看错了的那个人吗?!”
云献不说话,姜善忙走上前,“云献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维护父亲罢了。他年岁不大,难免有些冲动,先生大人有大量,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沈难哼了一声,脸上怒气消了些。
姜善看了云献一眼,云献面色自若。姜善猜,云献是真的与沈难合不来,又实在有求于沈难,所以叫来自己做个和事佬。
沈难虽然凶了些,但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姜善亲自捧了茶放到沈难手边,沈难微微颔首,问道:“《左传》念了吗?”
“念过了。”
“《资治通鉴》呢?”
“也念过了。”
“《韩非子》呢?”
“···也念过了。”
“《鬼谷子》呢?《阴符》呢?《纵横书》呢?”
云献抿了抿嘴,“这些书非儒家正统,父亲并没有请人教我。”
“你爹懂什么!”沈难道:“儒家教的是为臣之道,你是臣吗?”
云献拱手作揖,“先生说的是。”
看他态度忽然之间变的恭敬,沈难都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