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儿,哪也没去。”姜善泼掉洗脸的水,问道:“大早上的来找我,有事?”
“昨儿是不是有个丫鬟让你给她换个去处?”王溶倚在廊下,“旁的我不管,只不许叫她往二公子那儿去。”
姜善回头看王溶,道:“那姑娘生的还不及你一半容色,担心什么?”
闻言王溶十分得意,他虽是太监,但是生的好颜色,粉面朱唇,神如秋水,右边眼睑下面还有一颗俏生生的红痣。
“总之不许叫她往二公子那去。”
“知道了。”姜善应下,又问道:“你可知有什么医术高超的大夫吗?我这两天身子不大舒坦。”
王溶剔着指甲,“太医院呀。”
“净浑说,”姜善道:“咱们这样的,也请得动太医?”
王溶想了想,道:“倒是有一个民间大夫,好像是滇南那边来的,他之前来过王府一次,医术很是厉害。就是性子怪异,我不喜欢。”
“你替我请来吧。”姜善道:“莫要太张扬。”
“省得。”王溶起身,“我先去了。”
姜善换了一身石青的绸衫子,收拾整齐往王妃所在的清辉堂走去。清辉堂轩峻壮丽,过了垂花门,两边都是抄手游廊,三间正厅宽敞明亮,路边摆满了盆花。
姜善在堂前拜过,不多时,出来一个满身绫罗的丫鬟,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名叫春叶。
春叶带着姜善进屋,道:“近来因着世子的事,王妃心情总也不好,你看着劝解一二吧。”
只见室内妆台床帐,布置的极为华美,中间一个大冰鉴,里头镇着时令水果。王妃坐在里间罗汉床上,姜善磕头请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