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穹反倒有些窘迫了。他借口去上厕所,进了卫生间。鼻腔仍旧有些疼,但没有血流出来,但是章晓冲着他连声道谢的时候,高穹觉得自己可能要流鼻血了。他在洗脸台前沉默片刻,回忆着从《哨兵通识》上看到的和性反应有关的内容,悄悄召唤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十分钟后,他给周沙发了条短信。
【我的狼怎么变粉了?是生病了吗?】
周沙回复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是】。
准确来讲,他的狼不是粉色,而是从灰白色的皮毛深处微微透出些红。这红被挡着,一层层隔着,落在高穹眼里就变成了粉色。
他收起那头狼,洗了脸,镇静地走出去。
不知道章晓是不想和他说话,或是不好意思和他说话,他收拾好照片进了卧室,留高穹一个人在客厅里。
“好吧,你休息。”高穹说,“我在客厅禁足。”
“冰箱里有冰冻的包子。”章晓说,“不过没有芹菜肉包,有叉烧和生肉包,你想吃可以自己热一热。你会热吗?”
高穹恼怒地说:“会!”
他看着章晓回了卧室,一下倒在沙发上,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
他觉得非常奇怪。之前在应长河家里,他释放过精神体的力量,现在在章晓家里,他也释放过精神体的力量。章晓对哨兵的精神体十分敏感,他不可能感受不到。但他没有任何惧怕或者不适。
高穹心里头没来由地想:他不怕我了吗?这也是映刻效应的作用吗?
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挺高兴的,遂起身翻出冷冻的肉包们,放进碟子里下锅蒸熟。
肉包们硬邦邦的,砸在碟子上哐哐响。
高穹听着这响声,也觉得挺高兴。
下午时分,应长河给他打电话说他的禁足取消了,章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