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网还新鲜着,十分完整,章晓一走出来就被沾了满头。
应长河在通道上大吼:“原一苇!!!”
片刻后,左侧的房间里传来重物滚落的声音,随即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出来:“早上好,主任。”
“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又不戴抑制环!”应长河声如洪钟,青筋暴起,“万一你的蜘蛛又跑到主馆去了,我那三万字的检讨你帮不帮我写!”
那人神情一凛,连忙跑回房间里拿出一把扫把,开始清扫蛛网。
章晓走过他身边时,看到这位陌生人扭头冲他笑了笑。蛛网被扫开之后,露出的墙体发黄皲裂,连带着这位青年身上的白衬衫也显得不太干净了。经过这人冲出来的那个房间,章晓眼角余光看到一只巨大的蜘蛛趴在天花板上,仍在不知死活地往墙上吐丝。
进入猩红色铁门,前面又是一个通道,只不过宽许多,也长许多。
“刚刚那位向导是今天负责值班的,昨晚上加班太晚,估计撑不住,睡过去了。”应长河说,“他睡觉不要紧,但是睡了之后如果做了好梦,他的精神体就会不受控制地窜出来,并且到处乱跑。那玩意儿还能分裂,上个月一群中小型蜘蛛跑到了主馆,我差点被撤职。”
章晓想了想,问道:“他是向导,为什么需要戴抑制环?”
应长河停了脚步,回头擦擦他额角:“这次没出汗?”
“我只对哨兵的精神体有反应,向导的精神体我不怕。就像刚刚在会议室一样,我一靠近哨兵的精神体就动不了了。”章晓说,“对不起啊我真的是个废柴,你别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