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德忍不住说:“如果你能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就好了,你懂得这么多。”
“那边的危机办懂得的事情肯定比我还多。”飞廉再次冷淡地拒绝,“而且我也想认识些别的人类,常常跟你们在一起,没什么意思。”
江彻:“飞廉,你知道什么叫‘嘴硬’吗?你的程度里有没有这个词?”
飞廉沉默片刻,坚决摇头:“没有。”
江彻:“那传讯息过去,让我们过来看你的是谁?”
飞廉:“让你们过来,其实不是看我,是看我的母亲。”
江彻一愣:“……任意?”
飞廉站定了。
他们已经走到展馆的尽头,这似乎是展馆的入口处,灯光还不甚明亮,只有正对着入口的一面菱形墙壁上方有足够的光源。
墙壁上篆刻着很多文字,还嵌着一些照片。
“这里有我和母亲的合影。”飞廉露出了笑容。那是少年人才会拥有的神情,简单,直接,欣喜。
在那面墙壁的最左侧,江彻和奥维德看到了任意的照片。
但照片里不仅仅有任意,还有任意的丈夫和他的儿子。
那位与飞廉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的少年被任意紧紧牵着,抱在自己怀中。他神情漠然,眼神并不注视镜头,而是斜瞥向镜头之外的某处,似乎那里有更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比飞廉还要胖一点,发型也完全不一样,身上穿着的白色兜帽衫干净整洁,是被人仔细照顾着的状态。
江彻和奥维德互相看了一眼。
对他们来说,这并不是飞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