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觉得他说“谢天谢地”的口吻非常有趣,那是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气的语气。
飞廉太像人了。他还未解救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忍不住又这样想。
结束三种清洗程序之后,江彻通过隔离区,走出了清洁舱。他穿着隔离区里放置的干净衣服,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些全都扔在了清洁舱里。
“洗头的力度太重了。”江彻皱眉说,“我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被拔光了。”
他觉得疲劳,身上微微发热,但自己还不觉得十分难受,直到走过清洁舱外的镜子才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男人整张脸都红了,连带着耳朵、脖子,全是煮熟虾子一样的颜色。
江彻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视野有些不稳,眼前闪过各种各样古怪的颜色,耳朵里嗡嗡作响。
奥维德一直在清洁舱外等他,此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江彻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奥维德忧心忡忡的脸。
“飞廉说,你现在必须到医疗舱去。”奥维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带你去。”
江彻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奥维德吃惊地回头,犹豫片刻后干脆直接握住了江彻的手肘,把他往医疗舱带:“飞廉说老黄上的植物大部分都是没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