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ai要说明这件事,会用数据分析,会跟他们谈逻辑,或者用更能打动人的方法,告诉他们:凤凰号历史悠久,但由于500年没有使用和更新过,功能已经很落后了。
但飞廉不是。他只说,凤凰号老了。
也就是说,在飞廉看来,凤凰号不是一艘舰艇,一个工具,而是拥有正常寿命的某种生物。
这实在太奇怪了。
江彻想起了飞廉的种种不必要的细节动作,想起他的笑,,他将系统的提示声音设置为自己的制造者——人工智能专家任意的声音,还有他那份对人工智能来说完全不必要的骄傲和自矜。
奥维德坐在床上,抬头看向江彻:“他不愧是最好的ai。”
江彻贴好防水的医用胶布,摸了他下巴一把:“洗澡吗?”
奥维德没适应他改变话题的速度,愣了片刻才回答:“昨天不是洗过了吗?”
“还想洗吗?”
“……还是节约用水吧。”奥维德说。
他的手掌攀上江彻的肩膀,把江彻压低,吻了上去。
亲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了。在浓密的、潮湿的水雾里,他们总是浑身湿透,舔舐着对方的齿列与舌尖。水汽蒸腾,赤裸的皮肤沾染了热气与潮气,像覆盖了汗液,但又不会令人感到不适。奥维德很喜欢抚摸江彻的背,尤其在江彻亲吻他脖子和前胸的时候。浴室宽大明亮,他能在朦胧的镜子里看到两个人同样模糊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房间内室温合适,奥维德却觉得微微发热,江彻在揉捏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