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行和皮耶尔还在舰艇上商量怎么移动沉重的“蛋壳”和毕罗格环, 间或在通讯器里讨论两句如何处理掠夺者的“脏器”。皮耶尔兴趣不大,但唐墨却是兴致勃勃, 一边烧水, 一边兴奋地和宋君行分享鸭肠的几种食用方法。
恨不能捂住耳朵的奥维德:“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江彻走到林尼身边, 发现他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苍白。
“不舒服?”
“……不是。太紧张了。”林尼摆摆手,“我……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舰长。我太容易紧张了……不,我根本就没有经验。从来没有人像我这样, 连跟军事舰出港的经验都没有, 就当舰长的……”
说着说着, 他莫名地恼怒起来:“谁让我当舰长的?是不是宋君行?”
江彻无语极了。他站起身,顺手揉了林尼的脑袋一把。林尼的头发在救生舰上剪过一次,但不知为什么长得特别快,现在又到了可以扎揪揪的长度,摸起来极为舒服和顺手。
林尼:“……做什么?”
江彻只觉得自己比这几个人年长了五百岁,俨然是一个家长。既然是家长, 就得负担起解决大家愁绪这个责任。
他把袖子捋起,转头对厨房里或躺或坐的几个人说:“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我给你们做点儿吃的。”
奥维德立刻举起没受伤的左手:“吃肉!”
“好,吃肉。”江彻温和地同意了他的提议,“吃红烧蛇排。”
从尼尼带到黑海的翼蛇肉被放在冷藏库里,江彻找了半天,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他拎着三块硕大的蛇肉回到厨房,让唐墨继续烧水解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