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在河边坐了下来。
奥维德连忙也停了脚步, 将就着坐在了废墟之上。
江彻低下头,举起手臂,像是在擦眼泪。
奥维德盯着他的背影,江彻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他心上抓了一把, 让他胸口产生了莫名的暗疼。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江彻之前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他根本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关注江彻, 就想贴着他,粘着他,见到他就高兴。
这是喜欢吗?他悄悄问唐墨:你唱那么多歌,有什么歌曾经说过这样的,算是喜欢吗?
唐墨觉得他很好笑,呱嗒呱嗒跟他唱了一堆歌。
这有什么呀?一头黑色短发的小姑娘晃着脑袋欢快地说:“这有什么呀, 你怕什么?爱有千百种样子,你只是遇到了不太好形容的一种。”
奥维德坐在江彻后方,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从一个雪菜牛肉馅饼里认识江彻的。这个沉默寡言的清洁工,能做出很好吃的东西。
随后发现江彻虽然沉默寡言,但却是个非常没原则的好心人。他给他吃醉蛋,吃凤爪,吃一切自己能搞到的、能做得出来的好吃的东西,给他床铺,给他一个安全的空间,跟他说自己的故事。
“我是杀手!”——奥维德这样跟他讲。可他完全不惊讶,也不害怕,只是威胁他不要对林尼下手。
这样有趣,这样温柔。奥维德不止一次想,他对自己是特别的,自己对他来说,应该也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