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要说话,却被绳索上散出的恶臭熏得差点吐出来:“我——艹!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奥维德从林尼身后走过来,快步把宋君行的双手反剪,用铁丝捆了起来。
“腿呢?”江彻绷紧了手里的粗绳,“捆吗?”
“捆。”林尼拿起嵌着铁块的拳套,咬牙切齿,抬起一条腿把宋君行踹到地上,“捆好了,一人打三拳。”
“太臭了!太臭了!”宋君行也不挣扎,只在地上乱滚,伸长了脖子以远离肩上绳索的臭气,“怎么那么臭!”
江彻善意地提醒他:“这是翼蛇的血的味道,我们没洗。放着这么多天,有点臭是正常的。你忍忍。这是你让我们去弄的啊。”
宋君行被熏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们闻不到吗!闻不到吗!有话好好说!不要用这种东西恶心人!”
“救生舱里闻久了,习惯了。”林尼戴好拳套,跨到宋君行身上,冲着他的脸举起拳套,“开始。”
他高高举起拳套,黑色皮革下嵌着的数块尖利铁片顶起表皮,露出了尖角。
“等等——!”宋君行大叫,“不要打脸!不、不要打我鼻子!我鼻子比较好看——”
砰的一声响,林尼重重地将拳套砸在了宋君行脑袋旁边的地面上。
粗糙地面溅起的石片在宋君行的耳朵和脸侧划了几道口子。
他大睁着眼睛,心跳极快,却在林尼低头的时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林尼的脸近在咫尺,他能看到这位年轻人明亮双目中隐隐的血丝,甚至呢过感觉到林尼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自己额上的细微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