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亲人不在身侧,自己的耳朵也少了半截,身边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就连这街道都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国都的街道了。
为什么会一句疑问都没有呢?
因为一个能想到先把糕点递给他人的孩子,怎么可能真的是个顽钝且丝毫不在意周遭事故的孩子呢?
双笙越是如此平静,迟遥便越是担心,他带着孩子去往各处欢闹的地方,却屡次欲言又止。
他实在是忧虑,双笙不会是因为受到太大刺激,而降过往都遗忘殆尽了吧?
如此这般倒也还好,迟遥只是担心这孩子是在硬撑。
可虽然挂念,迟遥却没办法说服自己问出口,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委婉”地揭开这个孩子心中那条最深的伤疤。
如此纠结之下,迟遥一路寡言,不过他平素也不是话多的性子,从表面上看并无什么异色。
而在他话中的双笙便更是跟寻常人家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了,见到好吃的便会央求迟遥去买,见到了好玩的眼睛都发光。
看上去很是开心。
“迟遥哥哥!我好像看到了一条河!”
双笙在迟遥怀中直起腰版,声音中隐隐是兴奋之意:“那是不是一条河?”
迟遥看向他所指的远方点了点头:“那是三条主河之一的离雪河,长贯久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