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怯生生地坐在常木床边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一域之主的气势,反而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主上!”常木语重心长,“他们这般折辱于您,您怎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居然都已经拿箭矢来试探了!还能更过分些吗?!
“可是 ”何如想了想,居然开始为梁语他们说好话,“可在你昏睡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几个小插曲外,其他的 也没什么。”
他歪了歪脑袋,又想到了当日一起去礼莱城过“司缘节”时的欢闹场景,面上竟隐隐有些欢愉。
“其实感觉他们对我还挺好的!”
常木:“ ”
该说的话都已说了太多遍,常木一时竟哑口无言了。
他默默地啜了口杯中的温水,安静听着何如跟他详细描述这些日子里跟久冥的人相处是多么愉快。
就连那个把箭矢射到了他脑袋旁的商酌,都被他描述成了“会照顾我的感受,特地挑了一条人少的小路把我送回来”的“善人”。
此时此刻,常木心中只庆幸于——
幸好老师没有跟来!要不然真是要气死在这里了!
常木的老师,正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青蛮重臣,奢比尸大人。
按那位大人的暴脾气,要是听到自家主上这样被人羞辱,恐怕不是去找梁语拼命,就是猝死当场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常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对于常木的无奈,何如全然不曾察觉,津津有味地将他这几日的见闻讲完以后,居然还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们人还挺好的?”
常木:“ 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