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灵力催开了灵泉壶上的封口,将灵泉缓缓洒在了般冒坟前。
“这次你不用担心有妖兽来偷你的灵泉了。”迟遥涩然道,“你可以 慢慢喝。”
幸甚相逢,却又阴差阳错。
好在,我死于你之后,还能来你坟前为你祭酒。
“好了,走吧。”迟遥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最后朝这片红树下的寂静空地看了一眼。
“现在就走?”云止跟着起身,眼中却全是不解,“可你才跟他说了这几句话 ”
“天色已经晚了。”迟遥指了指已渐渐替日而生的新月,“我眼睛不好,要有亮光才能见路。一会天色要是彻底沉下来,我下山就难了。”
云止闻言连忙跟上了迟遥的脚步:“怎会这样 不然我回去试着帮你治一下?”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治这种“先天”的病症,但总要试一试。
迟遥朝她笑笑:“谢谢。”
他低着头,在微弱光亮中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林间小路上。
宁静夜色间,唯闻风声凛凛。
以前有很多次,他也在这样的光芒中急急走过这条路,向着他和般冒两个人的“家”赶回去。
那时自己还只是只普通的妖兽,嘴里总是叼着食物。
灵力磅礴、却只有“防御”之能的般冒便会站在这条路的最高处遥遥望下来,手中还会有一把用灵力擎着的烛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样的重复总是会给人岁月长久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