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将笔一落:“云止他们都走了?”
“嗯。”疏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梁语案前,随后开始替他研磨,“精卫已经返回蓬莱,鸰鹞(商酌)回去巡查各国了。”
梁语点点头:“迟遥呢?我不是让他跟着商酌一起走吗?”
“他 ”疏言研磨的手顿了顿,“他好像有事情想要跟您禀报。”
“有事?”梁语揉了揉眉心,“让他来吧。”
疏言应了声“诺”,片刻后又道:“主上,鸰鹞走前,已经将您安排的事情确认好了。”
“如何?”
“似乎跟您所料并没有什么偏差。”疏言仔细回忆了一下商酌此前对自己描述的情景,神色间略显疑惑,“难道这位青蛮之主确实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虽然将何如“留下”的这段日子里,何如看上去确实不够强大,懦弱畏缩的模样不似伪装。
但这人毕竟是一域之主,梁语自然无法完全相信他平日里的怯懦样子,是以便接连让商酌以各种理由去试探了许多次。
今晨商酌临行前,还特意跑去这几日如何晨起后常常去散步的小路“练箭”,顺手射了何如一箭。
这一箭自然不是要伤害何如,只是为了试探他在紧急时候的直觉反应罢了。
就算心机再深沉之人,如此骤然受袭,都难免会露出些马脚。
可当利箭真的插/进何如身边古木的时候,这人却并没有像商酌预想的那般露出什么防卫姿态,而是非常自然地——
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摔,还并不是简单的一摔,是结结实实、“掷地有声”的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