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直立于山顶守卫周围情况的侍卫刚好行入内殿向梁语禀报,可其眉目间却没有丝毫慌张。
蓬莱自有防范之力,三百年间都没有外人顺利闯入过,是以守卫并不担心现在山脚下的那个不速之客能够打破“防线”。
而正如侍卫所想,这位“不速之客”一直在山下徘徊了一刻钟也没寻到一条入山之路,也是颇为傻眼。
他自然听说过关于蓬莱的传说,却一直以为这些“传说”多半夸大其词,哪儿料到这竟然货真价实得不得了!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信誓旦旦地跟主上打包票,说是一定能把“结盟”的事情稳妥地谈下来,结果
结果现在连人家门都找不到?!
好尴尬啊!
在外人眼中迷雾重重的蓬莱,对于梁语而言却清晰非常。
他飘落山腰处静默下望,静静看了一会站在山下手忙脚乱的人。
这人在梁语的单薄印象里尽是高傲冷漠的样子,可现在却因为自以为没人能看见,是以本性毕露,正在山底下边跳脚边嘟囔。
“沃日!”相柳气得直咬牙,“说好了要结盟,倒是拿出诚意来啊!不仅不主动去找我们,看到我来了,连门都不帮我开!”
只是这话说完,他又忍不住为梁语找了个借口。
“我都气糊涂了,他肯定是不知道我来了啊 ”
许是因为想到了心中的人,相柳原本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表情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半晌,轻轻一声叹息。
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如何了,当日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好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