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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此刻,是他一个人的。

疏言噤声垂眸,眉目之间一时竟隐隐有些恍惚,原本执言之态自然也弱了下去。

“怎么不说了?”梁语忍俊不禁。

这声音低沉柔和、清越泠然,犹如冷泉零落。

疏言本就在胡思乱想,被他这声音一扰,耳尖便又红了几分。

这下茫然的就变成梁语了。

梁语心中暗道,我好像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说了吗?我没说啊!

那他脸红什么啊?!

梁语无奈地用指骨轻轻扣了扣桌面,这才唤回了对方早已往九霄而去的思绪。

“你今日怎么了?”

疏言忙道:“没怎么啊!”

然而他话虽这样说,眼神却因太过紧张而不住飘忽。原本想多问两句的梁语见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反而不知该如何问下去了,只得作罢。

不过好在敌方自乱阵脚,这下梁语连辩解都不用了,直接拍板道:“下午出发。”

全然心不在焉的疏言自然顾不上再劝谏几句,见梁语挥袖便飘飘然地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原本倚窗边饮茶边等候的阮阮二人一见到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吓了一跳。

阮阮担忧道:“可是主上和你说了什么大事?”

“我看不像啊!”商酌仔细将疏言打量了一番,“他这样子 ”

将目光在疏言发红的耳尖和与往日全然不同的眸光处着重观察了一下后,商酌才接上了后半句:“倒是像到了发情期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