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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他刚在心中暗叹了句,便又听见白泽在台下高声喝道:“恭迎灵鸟!”

灵鸟?什么灵

还没等他想完,便骤然袭来一股滔天热浪,这热浪踏云蒸雾狂涌而来,差点直接把梁语从台上拍下去!

梁语在热浪里挣扎了半天,刚努力再次睁开眼,却见到面前已多了一只小鸟。

这鸟浑身赤红,如浴火而来,偏尾巴处是如苍穹般清透的碧蓝颜色。

然而梁语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只鸟,而在这只鸟喙中所叼的一颗珠子上。

这珠子通体海蓝,像极了他小时爱玩的玻璃珠,既圆润又漂亮。然而偏在其蓝色间,竟还隐隐透了抹淡淡金光。

见梁语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小鸟忙向前蹦跳了两步,随后长喙一递,竟直接将那颗“玻璃珠”定在梁语的额头上!

嘶!

疼!!!

前后两世,梁语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滚滚热浪如同要将他的内脏焚烧般熊熊而起,可滔天的寒意又从外而内渗透蔓延着!

如同凛然冬至时最刻骨的夜晚!

如同灼然盛暑时最炙热的白天!

被这两种“极致”折磨着的梁语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在朦胧中拼死挣扎,煎熬了许久才感到这种痛苦渐渐散去。

他艰难地睁开眼,努力地适应着眼前似乎突然强烈起来的光线。

然后,陡然一怔。

台下不远处,白泽、国主和阮阮都在震惊万分地望着自己,神情竟半是狂喜半是不解!

而且这个视角——

他向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角,果然和林中那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