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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说知道:“估计能买下全天下的王氏布铺吧。”

“你怎么还偷东西?”唐鸥有些生气,“这是我娘亲的嫁妆。”

“不是我偷的,是沈晴。”沈光明讷讷道,“她怕我以后没钱娶亲,自己藏起来的。也不是一开始就藏着,是她离开唐府之前藏的。”

说起那件事沈光明还觉得心悸不已。那夜少意盟火光冲天,他被沈晴塞进暗道里,沈晴一边堵着门,一边叮嘱他没钱娶亲的话一定记得去拿听醪亭下的东西,还有沈正义考没考上功名,在西南钱庄里都有沈晴的礼物。唐鸥这才明白沈晴当日离开唐府的时候,或许已做好了身死的打算,因而先将自己能拿到的东西给哥哥弟弟准备好。

虽说偷东西不好……但唐鸥也不知道如何责备她了。

他挨着沈光明坐下,将手镯和点翠塞在沈光明怀里,抓起他的手用自己衣角给他擦。

“给你了。”唐鸥说。

沈光明看着他给自己擦手的动作,呆呆问:“为啥?”

“不为啥。你拿着,以后娶亲可以用。”唐鸥说。

沈光明仍旧呆看着唐鸥的手,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对了,你当初在这个亭子里,跟苏姑娘说了什么话?”唐鸥握着他手笑问,“我一直十分好奇。”

“也没什么,其实是苏姑娘心里有人,又来到陌生地方,所以什么都能引出她心里那种想法。”沈光明回忆着,“她跟我解释,醪是酒的意思。我便说这儿景色很美,有酒才能尽欢。苏姑娘说人生若不能尽欢,确实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