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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有时候看着阿岁,会诧异于这个人曾是自己的少爷。他没有小时候那些事情的任何记忆,而阿岁如今孱弱的模样,也很难相信他就是辛大柱的孩子。他也抓住阿岁让他仔细瞧着自己,问他认不认得出自己。这问题太过奇怪,阿岁无法回答,只是傻笑。

得知辛暮云就在里头之后,阿岁也悄悄往自己身上揣了把短剑。

“姓辛的太坏了。”阿岁愤愤道,“师父这个仇,还有几个大哥的死,都是他害的。”

“还有百里疾。”沈光明心情复杂地提醒他。

阿岁的脑筋却十分清楚:“百里疾是为他做事,最大的恶人始终还是辛暮云。”

沈光明不说话,唐鸥也不说话。两人默默对视,继续将阿岁身世这秘密藏在了心里。

舒琅留敏达尔跟住持聊天,折回来找沈光明。

沈光明一见舒琅立刻变化成哈巴狗似的奴隶,笑得特别亲热,还为舒琅拍去衣上雪沫:“世子,这雪真大啊。”

舒琅:“雪已经停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不回去了?”

他说着瞧瞧和那乞丐站在一边的唐鸥,毫不意外地察觉到了唐鸥露骨的敌意。

念及七星峰上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父亲暗地里做的手脚,舒琅很快将唐鸥的敌意理解透彻。

这人武功很高,他记得。舒琅因此不想跟唐鸥起冲突。他拽着沈光明:“回去再说。你最近散漫了,讨打是不是?”

为了舒琅好,沈光明飞快瞥了唐鸥一眼,连忙挣脱:“不是不是,世子开玩笑了,你何曾打过我。”

舒琅:“往日没打,是见你还乖巧听话。今天是不打不行了,你是忘记自己奴隶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