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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夜白将剑反手一递,逼退辛暮云,随即立刻转身,两人才算是面对面。

司马凤大怒,一个箭步上前将迟夜白拉到自己身边,厉声问他伤情。辛暮云原以为只有迟夜白一人,看到司马凤从蛊房里出来,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也生起怒气。但他没有逗留,提了剑就往外跑了。

迟夜白草草扎了伤口,和司马凤一起追出去。剑伤虽然不深,但血流得有点凶,温热的血液顺着衣服和皮肤滑下来,又因天气太冷,很快凝结了。他烦的不是这伤和血,是司马凤太啰嗦,一路不停地问他“没事吗”“真的吗”“你确定”“还是回唐鸥师叔那里吧”“要不我帮你瞧瞧”……等等等等。

他早已习惯司马凤的烦,然而也快要撑不住了,幸好看到了唐鸥和沈光明。

沈光明觉得司马凤说的没错:“你还是回谷里头歇一歇吧。我们三个去追就行了。”

司马凤说他不去了:“我和小白回去。”

迟夜白怒道:“你不是要去抓辛暮云么!”

司马凤:“不抓了。你的伤比较严重。”

迟夜白此时身体确实有些发冷。他做的事情其实向来不凶险,唯有几次流血事件,也大都是和司马凤在一起才惹出来的。这么多的血,自己也是头一回见。四人再耽搁下去,只怕辛暮云已经跑得没影了,迟夜白终于没有再坚持。他从袖中掏出一块软木,举袖挡着风,让唐鸥和沈光明都闻了。

软木上带着一种怪异的香气,在这寒风凛冽的气候里也十分清晰。

“辛暮云偷袭我的时候,我在他身上撒了点儿东西。你们认清楚这气味,有这气味的,就是辛暮云经过的地方。这味道很难消散,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