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落,遮蔽天地。也没有星子,只有风雪在远处呼啸。谷中仍是暖的,司马凤和迟夜白寻了个凹处,开始生火烤鱼。
“这种地方的鱼特别鲜特别嫩。”司马凤捋高袖子,挽起裤脚,拿着根削尖的木条在溪水里叉鱼,叉得不亦乐乎。迟夜白生起了火,用更细的木条穿上鱼,慢慢地在火上烤。他和司马凤都习惯于野外行路,身边必定带有盐巴和简单的酱料,给自己倒腾一顿饭自然不是难事。
司马凤一连叉了许多条,迟夜白让他停了他才上岸。
“这地方像不像我们以前追击白衣侠盗的那几个晚上呆的林子?有水有鱼,有你有我。”司马凤笑道,紧紧挨着迟夜白坐下了。
迟夜白冲他亮出尖锐的烤鱼木条,将他逼退了几分。
“还有你的干妹妹。”迟夜白懒洋洋道,“三个。”
司马凤讶然道:“有这回事?我怎么不记得?我印象里只有清风明月,和一个你一个我啊。”
迟夜白瞧他一眼,很似威胁:“你记不住?一个是风雨镖局的蓝二小姐,镖局的牌匾被白衣侠盗偷走了。一个是扬州城苏府的苏小姐,仰慕白衣侠盗的名声,千里相随。还有一个是你爹的二姑婆的儿子的老同的女儿,说要跟着你学本事,不肯走。”
司马凤扇子被迟夜白打坏了,只好用手击掌:“小白,你真厉害,不愧是鹰贝舍的当家,论记忆,连田苦都要甘拜下风的。我自己都想不起来的事情,你倒一一都记得住。也不知道这三个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竟引得迟当家惦记了这么久。”
“我没有惦记她们。”迟夜白怒道,“蓝二小姐送你的定情信物千回囊里头有迷药,苏小姐给你洗外袍的时候不慎闻了,昏迷不醒。若不是你那……什么亲戚的女儿略懂医术,很快将人弄醒,你现在早成了苏府的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