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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鸥紧紧抓住他的手:“怎么会!”

沈光明挣扎不开,怒上心头,干脆抓着他的手腕,狠狠一口咬下去。

他是真的生气,又悲又气,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对着唐鸥。这一咬,竟吃到了血腥味。

唐鸥也不挣开,任由他咬,抬手将沈光明抱进自己怀里,抚着他的背。

“对不住。”他低声说,“这次是我错了。”

沈光明松了牙,擦去唐鸥手腕上的口水和血迹,心头一片茫然。

他想到自己背上的伤痕,想到莫名其妙被阻断的经脉,想到手脚筋络处的割伤,想到沈直对他的桩桩件件。一时间恨不起来,像是累积的坏已经超过了限额,他做不出应有的反应了;可也无法释怀。

若是当日无人相救,就这样在火里死了过去也没什么不好。沈光明突然想。

“那辛家堡的小公子,就是阿岁么?”

“应该就是他。”唐鸥说,“这件事情七叔知道,但阿岁不知道。他恨极了辛暮云,七叔说先别让他晓得。”

“……我也恨你。”沈光明咬牙道,“我恨……恨许多事情。”

唐鸥紧了紧手臂:“你可以恨我。”

沈光明心情尚未平复,但不想再和唐鸥呆在一起。他推开唐鸥,独自一人往前走去。唐鸥喊了几声,没有应,只好紧紧跟在后面。

司马凤和迟夜白已经找了半圈,还是没看到金凤草。谁都不知道金凤草的模样,徐子川只说叶片边缘有金朱之色点缀,只凭这一点,着实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