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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很为舒琅的这个“狡猾”而高兴。他认为这对一个骗子来说,是很不一般的赞扬。

见他厚着脸皮嗤笑,舒琅愤而扭转马头,又往前去了。

商队闹闹哄哄地穿过养味斋门口的时候,唐鸥正在养味斋二楼靠窗的雅座上喝茶。

他一眼就看出那商队里的人都是狄人,倒是带头的年轻人有几分汉人的模样。见商队消失在街道尽头,他也无心再看,转头察看养味斋里坐着的客人。

昨日一入灵庸城,他很快就找到了唐老爷的故交。那人告诉唐鸥,最近这几日天天都有个了不得的情报贩子在养味斋二楼那儿兜售情报,他若是想找人,不妨去问问。那位老爷也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见唐鸥一副武人气质,腰间还挎着根又直又重的剑,立刻说了一堆理由,表示不便让唐鸥住下。

唐鸥恰好也不想住。养味斋位于灵庸城大道中央,他便在养味斋楼上的客栈里要了个房间。

他在二楼喝完两壶茶,已经忍不住要去上茅厕了,可那传说中的情报贩子仍旧不见。

唐鸥跟小二交待清楚,起身去茅厕。他一直在想那情报贩子是什么模样,小解完走回一楼时见到小二对他指手画脚,便知是等的人来了。

他快步走上二楼,发现二层竟空了一半,人们都围在东南角的桌子周围。唐鸥见那些女子满脸兴奋,心中隐隐奇怪。

按理说江湖上的情报贩子,无一不是老头子。他们隐蔽性强,流动性好,不少人天长日久地以乞丐身份做伪装,实则腰缠万贯。可若是老头,怎会引得女子这样激动?

唐鸥大步走过去,远远看到东南角的桌子上坐着一个白衣的公子,俊朗出尘,气质不凡。

唐鸥:“……”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原来所谓的情报贩子,竟然是鹰贝舍的当家迟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