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虚:“我不知道。”
百里疾笑得阴狠:“你应该知道的。他就是沈光明的养父。”
即便隔着暗道墙壁与地面,沈光明仍听到了上头纷乱的奔跑声。
他将书册们移走,撕了衣袍布料将左手的伤紧紧包扎好,随即在黑暗中摸索着往暗道深处爬去。
暗道前面的十几米非常狭窄,过了这一段之后空间便开阔许多,他可以直起身行走了。沈光明对少意盟周围尚算熟悉,但在地下这样乱走,他也不晓得究竟通往哪个方向。只是空气中潮湿之气渐重,应该是越来越靠近郁澜江了。
沈光明一边走,一边仔细地探听上头的声音。
走了约莫一盏茶功夫,他突觉不好——丹田中阴寒之气蠢蠢欲动。
他这时才想起今夜尚未修习大吕功。
沈光明心中又恼又怒,扶着湿冷的墙壁慢慢坐了下来。这回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出去了。
他这段时间以来日夜勤习,内力已有极大进阶,平日也能感受到大吕真气在体内流转,平缓顺畅,不觉寒冷。唐鸥说这就是张子蕴的真气正慢慢转为他自己真气的现象。沈光明自然十分高兴:虽然方寸掌的精髓他尚未理解,但至少在内功上略有些成效。
盘坐于地,他闭目缓缓运行起大吕真气。
但今日的大吕真气却十分怪异,似是不听使唤,从丹田中四窜而出。那种钝刀子切割一般的痛又慢慢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