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蕴却不回答,只默默把脉:“他幼时曾修习过内功,但已被散尽。经脉骨骼倒还是好的,很适合练武。”
言罢他抬头看唐鸥:“唐鸥,你先用青阳心法为他护住心脉。切记适度,只要他身体不再继续变冷就行,切记不可过头。”
唐鸥连忙点头,四下看了看,干脆将沈光明拦腰抱起,直走向房舍。
房舍四周有浓密树荫,少有打扰。他将沈光明放下坐好,但沈光明一直保持着蜷曲的姿态,无法坐直。
“疼不疼?”唐鸥尝试将他手脚小心掰直,因沈光明无法出声,他便注视着沈光明的眼睛。
实际上是非常非常疼的。沈光明牢记张子蕴的叮嘱,眼泪一滴都没流,光看着唐鸥。
他不知道唐鸥明不明白,但他现在就算恢复了活动能力也没办法说话——实在太痛苦了。蜷曲是因为方才太过寒冷而自觉摆成的姿势,现在却成了他缓解丹田痛楚的唯一办法。
唐鸥却不动了。他低声说:“疼的话我就不弄了,用别的法子吧。”
他背靠大树坐好,将沈光明抱在怀中,左手绕着他的腰,右手贴在他背心上,以这种方式开始向他体内传入暖厚内力。
沈光明动弹不得,眼睛也闭不上,只好呆看唐鸥。
唐鸥为他疗伤时时时记得张子蕴的话,内力一丝丝一缕缕,极慢地进入沈光明体内。这方式并不耗心神,他还有余裕和沈光明互看。
“还好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