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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师父……”他说,“你,你陪我吗?”

“我陪你。”沈光明连忙说。

唐鸥把性严和照虚都扔在柴房里分开关着,和沈光明一起往练功房走去。

他在练功房门外徘徊了很久。沈光明开了玲珑锁,站在门边怯怯看着他。唐鸥蹲在地上,大手撑着额头,急促呼吸,却什么都说不出声。

夜越来越深了。虫鸣在浓黑的夜色里一层层响起,令黑暗更加密不可挣,将人团团围困。

沈光明手里举着一根蜡烛,蜡油滴了满手,却不敢放开。他站在练功房门外,将蜡烛高高举着,为唐鸥照亮他和练功房之间的空白地面。

唐鸥蹲了许久,终于站起来。他走过沈光明身边的时候从他手里接过了蜡烛,把蜡油小心从他手上剥去。

“我在这里等你。”沈光明说。

唐鸥点点头,进去了。

沈光明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隐约听到房中有压抑的哽咽声,连忙又往外走了几步,直到听不见里面声音才停下。

他也学唐鸥一样蹲在地上,发现夜黑得可怕。这浓墨般的黑仿佛有重量,将他沉沉压着,喘不过气。

蹲一会儿站一会儿,沈光明用小树枝扒拉地上的石块,这时听见唐鸥走了出来。

他连忙站起来,转身看着唐鸥。唐鸥红着眼,沈光明有些尴尬,连忙又低下头。

该说什么好?或者,现在该不该说话?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唐鸥突然伸手将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