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有。”唐鸥笑了笑,“十难手须以青阳祖师的内功心法为基础,我师父和我均可练,但我们无法观阅《十难经》;和尚们有那本经书,却没有合适的内功心法,即便练了出来威力也远逊于青阳祖师当年风采,虽可健体强身,但若是自称十难手,绝不会有人信的。”
沈光明连连点头。他这才明白为何照虚说出《十难经》之后张子桥态度立变。
他有点幸灾乐祸:瞧张子桥之前的态度,即便有十本《十难经》,他也不会将青阳心法传给别人的。
“唐大侠。”沈光明乖乖地喊他,“你师父那么拧的人,你当初是怎么被他收作徒弟的?莫非你骨骼精奇,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他一见就拉着你不让走?”
“这倒不是。”唐鸥说,“我爹带我来拜师,师父说你凭什么让我收你儿砸,我爹便拿出了五千两的银票。”
沈光明:“……”
唐鸥咚咚咚切菜。
沈光明:“没了?就这样?张大侠没有拒绝?”
唐鸥:“怎么会拒绝?师父不爱干活,若是没那些银票,他连吃的喝的都买不回来。子蕴峰周围那么多地,他一块都没垦过,平日里给梨树浇点儿水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想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也确实是个练武奇才,师父捏了我骨头之后,就把我和银票一起抓到面前不放了。”
沈光明:“别、别说了,你别说了啊。给我留点儿对张大侠的景仰。”
唐鸥似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小时候特别不景仰他。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捏着我耳朵让我叫他师父,居然还跟我抢书看。我爹给我带上来的《狩鹿记》,不知被师父抢走了多少次,他居然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