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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

唐鸥:“师父……”

张子桥笑了:“既然不是你媳妇儿,带来做什么?下饭?起来说话,那么大个人了,不用怕我。”

唐鸥仍旧不起:“师父,你为他探探经脉便知。”

张子桥露出好奇之色。自己这个徒弟鲜少求他,他觉得有趣,便答应了。只是探脉片刻,他神色渐渐凝重。唐鸥在一旁将辛暮云诊症时的话跟他说了。

片刻后,张子桥抓起沈光明另一只手,摸了几下后抬眼看他:“可怜的小东西。”

沈光明:“???”

张子桥此时的神情缓和了,没有之前那么冷硬。

“你全身经脉于幼时被人以独门手法阻断,除学青阳心法外,绝无可能再续。这是一点。”张子桥说,“第二点是,你左腕手筋受过十一道创伤,右腕六道,一共十七道。下手的人心肠毒辣,地方找得很准。姓辛的说那人没有做到底,他说错了。那人不是没有做到底,是阻断你经脉之后自己内力未恢复,所以落手虚软无力。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以这样的手劲,割你十七刀。”

看到沈光明脸色惨白,张子桥笑笑,继续道:“还有一件事,辛暮云没本事摸出来。你小时候练过武。练武之人骨骼的形状有变化,细细一摸便知。更要紧的是,你必定练过内功。”

沈光明:“!”

张子桥按着他的手心:“我方才输了一道真气入你体内。练过内功的人与没练过内功的人我分得清。但这个发现没什么用处,你之所以虚弱,还是因为经脉不通。害你的人与你、或你家人定有极大仇怨。江湖人最忌最恨,无非是内功练不了,外功也练不了。那人正是要你身陷此种痛苦。若你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或是官宦子弟,不练武也无大碍,但他既然这样做了,我认为你的生身父母定是武林中人。”

他手指洁净温暖,神色平静,似在说一件普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