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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明说了这样一番话,他也和沈光明讲开了心里话。

“你总说我别有企图,可我确实没任何企图。”唐鸥说,“不过你令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沈光明来了兴致。认识唐鸥之后他便对唐鸥十分好奇,但唐鸥口里什么都挖不出来,倒是从附上的丫鬟那里套来了不少话。

“我当时还跟着师父在子蕴峰学武,只学了一年吧。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被师父责罚下山砍柴,回来时在山下看到了一个大汉和一个小孩。”唐鸥说,“那大汉看似也十分凶悍,小孩趴在水中不动弹。我生怕那孩子有危险,想过去帮他,却被那大汉打晕了。”

沈光明忙附和:“好惨!”

“那大汉我不知何许人也,醒来之后他和小孩都不见了。时至今日,我心中仍有遗憾。”唐鸥说,“若我更谨慎、更强壮,说不定就能搞清楚那大汉对孩子是否真的恶意满满。我只记得他鞋上绣了个沈字,其余什么都记不住了。”

沈光明似有所悟:“所以你知道我姓沈,就想起了这件事?”

“是的。”唐鸥瞥了他一眼,“知道你姓沈之时,也知道你是个可恶的小骗子。但你确实有恙在身,我想到以前的事情,便觉得不管如何都要帮帮你。”

沈光明突觉不快:“你是因为别人才想帮我?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从我身上找回来?”

唐鸥不辩驳,沉默注视他。

静寂片刻后,沈光明突然道:“你说,当日那孩子会不会就是我?”

“……会吗?你小时候到过子蕴峰?”唐鸥问。

“我记得是没去过,不记得的时候便不知道了。”沈光明晃着腿道,“应该是我吧?故事里都是这样的。”

唐鸥冷哼一声:“什么破故事,哪有这般巧?”